第25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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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目张胆地。 插好电源线后,她抬起头,和镜子里的他对视。 狭窄的空间里,两人目光相连,都算不上清白。 很久以后,梁舒音问他,那会儿他盯着镜子里的她,到底在想什么。 陆祁溟附在她耳边轻笑,喉头滚出一句不知真假的话。 “想什么?自然是能做的不能做的,都在脑子里做了。” 房间狭窄闷热,她很快出了层薄汗,男人亦是一样。 空气变得粘稠,外面似乎开始下雨了。 淋浴的花洒下,一滴水坠落,清脆声响打碎了这狭窄空间的暗流涌动。 “我要换衣服了,你不走吗?”梁舒音出声提醒身后的男人。 陆祁溟唇角溢出一丝笑,移开视线,抬脚出去,还顺手替她关上了门。 吹风机风力大,没多久就搞定了,下楼回到休息室,陈可可从游戏中抽空看她一眼。 “怎么这么久?” “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,吹干花了些时间。” 她若无其事地解释完,又提醒对方,“下雨了,该回家了。” 陆祁溟跟下面的人交待了句什么后,也进到了休息室,他拎起桌上一瓶水,盯着她背影,一口气灌了小半。 “要不要顺路送送你俩。”秦授从沙发上起身,问俩人。 雨天不好打车,陈可可自然是巴不得,忙不迭点头,“够意思啊秦授。” 像是才瞧见陆祁溟,秦授颇有深意地盯着他,“走吗老陆?你要不走,就我送她们了。” 陆祁溟拧上盖子,瞥他一眼,将空瓶子仍在一旁的垃圾桶里。 砸出沉闷动静。 “你说呢?”他眼风凌厉扫过。 依然是上回的顺序,陈可可和秦授住得近,先下了车,最后车上就剩下梁舒音。 她正要戴上耳机听歌,前排的男人就叫她,“要不要坐前面来?” “为什么?” 男人盯着后视镜的她,顿了下,“我不想当司机。” 夜色加重了他眼底的浓黑,黑得深不见底。 对视两秒后,梁舒音点了点头,推开车门,换到了副驾驶的座位。 雨水坠在挡风玻璃上,霓虹破碎斑驳,雨刮器有条不紊工作着。 本以为会像上次那样一路无话地开到她家,旁边的男人却主动开口,挑起话题。 “骑车几年了?” 她愣了下,反应过来他问的是摩托车。 “两年多。” 陆祁溟神色微顿,偏头看她,似乎是有点意外,“挺有天赋的。” “谢谢。” 正巧十字路口红灯跳绿,他打了下方向盘,视线瞥了眼窗外,像是不经意地问了句。 “明天,要去咖啡店吗?” 旁边的姑娘盯着窗外的霓虹,认真欣赏着雨中的夜景,嗓音淡淡的。 “不了,要准备开学的事。” 他看她一眼,没再多问什么。 抵达时,雨势丝毫未见减小。 平日里,雨伞都是二十四小时随身携带,今天为了搭配裙子,她背了个小包,没法装下雨伞。 这个巴掌大的包显然也挡不住雨,她推开门,道了谢,一鼓作气冲进雨中。 “等等。”陆祁溟叫住了她。 仿佛情景再现,她扭过了头。 但这回,他没递给她雨伞,而是径直推开车门下来,撑着伞,三两步走到她跟前。 “伞拿着。” 她依旧像上次那样,没伸手去接,只仰头看着他,婉拒道:“不用了。” 同样的场景,同样的一把伞,这次,陆祁溟径直将伞塞进了她手里,语气带了点强势的意味。 “拿着。” 男人温热的触感贴近时,她握住伞柄,下意识后退了小半步。 “谢谢。”她顿了下,“不过,伞我要怎么还?” 她马上就要开学了,兼职的工作告一段落,暂时不会再去咖啡厅了,竞速大概也没时间去了。 陆祁溟没立刻回答,而是从口袋里摸出手机,撩起眼皮看她。 “加个微信吧。” 他一手气定神闲地插兜,一手拎着手机,宽大指节在屏幕上点了两下,调出二维码,递到她面前。 “我改天顺路过来拿。” 第13章 球场 雨中的夜色朦胧而暧昧。 一把伞,两个人。 雨水砸在黑伞的伞面上,又沿着伞沿坠下,在梁舒音脚边的水洼中溅起涟漪。 伞在她手上,为避免对面这个个子很高的男人不被淋湿,她不得不抬高了手臂,朝他走进了些。 靠得太近了,风一吹,她自然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。 淡淡的,若有若无的,跟下午在密闭空间嗅到的味道不同,似乎还混合了点儿薄荷味。 像被雨水洗礼后,植物散发的味道。 在这样昏昏欲睡的潮夏雨夜,多少有些提神醒脑。 雨中的行人脚步匆忙,都忙着赶紧回家躲雨,唯有他们两个,在静夜里不慌不忙对峙着。 没一会儿,梁舒音的手臂就开始发酸。 左右不过是一个微信号,给出去了也不代表什么,但不知为何,她并不想那样轻易地被他左右。 手机屏幕熄灭。 陆祁溟垂眸,盯着眼前不动声色的人。 她的红唇上,不知何时沾了些雨水,水珠裹挟了一丝黑发,贴在唇角,晶莹饱满。 黑与红交织,在暗夜里像诱人沉沦的瑰丽罂粟。 面色倒是平静,只是不经意间流露的眼神,藏着谨小慎微的打量斟酌。 挺有警戒心的姑娘。 他没想为难她。 见她执意不肯加好友,陆祁溟收了手机,偏过头,对着雨夜,闷出一声低笑。 “行,那伞就先放你这儿。” 然而,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,对面的人却松了口。 “好啊。” 重新回到车里,陆祁溟再抬眼望去,女孩已经撑着伞,快步走进了小区大门。 伞下的人脊背挺得笔直,被白色连衣裙包裹的身影,像雨雾里纯洁的栀子花。 脆弱地,在风中摇曳着。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隐匿于夜色中,他才收回视线,却没急着离开,而是摸出只烟,偏头点燃了。 他咬着烟,拿出手机,翻了翻她的朋友圈。 最近一条,是半个月前发的,简单的一句文字:“可惜,没如果。” 配图是本书,他那日在咖啡店看见的那本。 他没看过这书,立刻用手机查了下,是本推理小说,结局不太好,甚至说得上是残忍。 他盯着她这条感性的信息瞧了会儿,忽然想起了第一回见她,赛场上那个理智而冷静的身影。 不管是技巧还是心态,梁舒音都属于天赋型选手,若他还在圈子里,铁定会抓了她去训练的。 只是,他早已远离赛场。 而她,似乎也对竞技不感兴趣。 他对她的兴趣,倒是跟赛车无关。 其实他也说不清为什么,那日在赛场,第一眼看见她,他就体会到了,什么是心跳加速的滋味。 也很明确地知道了,他想要她。 抽完那支烟后,陆祁溟将手机扔在中控台上,发动车子离开了。 开学前一晚,虞海连带着周边城市,都被一场铺天盖地的暴雨席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