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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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位女同志也点头表示同意,于是两人又走出了高家面包店。 待那两人离开,高金凤忍不住骂了一句:“神经病啊,五毛钱的东西还比来比去的,买不起就别看。” 高金凤撒完气后,渐渐冷静下来。 刚刚那俩女的在她店里哔哔赖赖的,但她也听到两个关键信息。 首先,那俩女的刚从思甜烘焙坊出来。其次,思甜烘焙坊不仅卖五毛一个的牛角包,也卖一块一个的三明治面包。 思甜烘焙坊昨天开业的时候,她去转过一圈,她家面包最便宜的价位都是两块五,而且昨天她也没看见她家卖什么牛角包和三明治啊。 难不成还是今天突然加的? 思及此,高金凤心中警铃大作。 不行,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,她得派个人去思甜烘焙坊打探一下消息才行。 随即,高金凤将站在门口拿着喇叭吆喝的吴爱香招呼过来。 “爱香,你先停一下。” 吴爱香见婶婶不要自己继续吆喝了,立马高兴地放下喇叭。 可高金凤接下来的话,却让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。 “你去旁边思甜烘焙坊打探一下,看她家现在都卖哪些面包,是不是有很多两块钱以下的。”高金凤道。 “我?”吴爱香用手指指着自己。 高金凤嫌弃地瞥了她一眼,那表情好像在说:不是你,难不成还是我去? “上回思甜烘焙坊的老板来过咱们店,那时我和黄师傅都在店里,她认得我们,所以只有你去,知道吧。”高金凤道。 “可是,她也认识我,”吴爱香连忙解释道,“之前我在食品厂给嫂子顶班,她是一号生产车间的班组长。” “她之前是食品厂的组长?那她为什么突然来开面包店了?”高金凤疑惑。 好好的国营厂子铁饭碗不要,来开面包店,和她抢生意? 吴爱香如实回答:“我也不知道,我离开食品厂的时候,她还在一号车间当组长。” 高金凤没再管这事,她低声喃喃道:“都认识,那就不好办了。” “这样,”她忽然想到一个法子,“你乔装打扮一下再过去,这样她就认不出你了。” 吴爱香怂怂地连连摇头:“婶婶,我感觉我不行,以我的胆子我肯定一进去就穿帮了。” 怕高金凤觉得她是在推卸转而骂她,吴爱香连忙解释:“而且,我要是一进去就穿帮的话,孟箬她肯定会起戒备心的,到时婶婶你要再想去她店打探消息就更难了。” 高金凤一听,觉得吴爱香说的也不是没道理。 “一个个全都靠不住,”高金凤不耐烦道,“一到关键时刻还得我自己上。” 丰州市一中,高一(1)班。 课间休息,谢卓然趴在课桌上睡觉,同桌方凯从课桌桌肚里拿出一包用蜡纸包好的瑞士卷。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,刚想拿起一块瑞士卷吃,原本趴在桌上睡觉的谢卓然突然睁开眼,给方凯吓了一跳。 方凯瞅了一眼桌上的瑞士卷,笑眯眯地问:“卓哥,瑞士卷,要不要来一块?” 谢卓然闻言,眉头微蹙:“瑞士卷?从瑞士买来的?” 方凯耸肩:“我姐昨天在面包店买的。” “她没去瑞士。”方凯一脸真诚道。 “那为什么叫瑞士卷?”谢卓然同样真诚发问。 方凯再次耸肩:“我也不知道,我姐跟我说的,这就叫瑞士卷。” 谢卓然也没再纠结这个事,重新打量起面前的瑞士卷,看着好像还挺好吃的。 “来一块。”谢卓然发话。 方凯立即孝敬似的,将瑞士卷往前推了推。 谢卓然拿起一块吃起来,外面的蛋糕卷松软香甜,里面裹了不少奶油,白白的奶油入口细腻,带着浓郁的奶香。 味道还真不错,至少比他在别的面包店买的好吃。 “既然你姐昨天没去瑞士,那她肯定是在丰州市买的吧。”谢卓然问,“你姐在哪里买的?” 方凯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” “等放学回家我问问我姐。”方凯说。 他卓哥向来喜欢吃这种甜甜的东西,估计是觉得这家面包味道不错,想自己去买,方凯想。 隔天,方凯就给谢卓然问来了面包店地点。 “我姐说她是在‘思甜烘焙坊’买的,离咱们学校也不远,就在丰南路那边。” 随后,方凯又将思甜烘焙坊的详细地址告诉了谢卓然。 方凯说完,看向谢卓然,发现他的卓哥趴在桌上,半阖着眼,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讲话。 方凯撇撇嘴,正准备转身翻开书,结果谢卓然像是慢半拍似的说了句:“知道了。” 星期三早上。 谢海东将今天谢卓然的饭钱放桌上,推开谢卓然卧室的门,对里头还蒙着被子睡觉的谢卓然说:“今天的饭钱放桌上了,不够的话再跟我讲。” 谢卓然的生母三年前病逝,而谢海东作为派出所所长公务繁忙,不要说给儿子做饭,就是管都少有时间管他。 谢母刚病逝那年,谢海东还让谢卓然去叔叔家吃饭,后来谢卓然去了几个月就不去了,让谢海东直接给他钱,他想吃什么自己去外头买。 所以,自那以后,谢海东每天早上都会给谢卓然留十块钱饭钱。 他也知道这个年代,十块钱作为一天的饭钱有点多。 但他作为父亲没时间陪伴孩子照顾孩子,就只能用钱来作为弥补了。 随后,谢卓然的声音便闷闷地从被子里传来:“知道了。” “你也早点起床去学校知道吗?”谢海东又交代一句,“别老是迟到。” 不过,这一次他没有听到儿子的回应。 他也早就习惯了,无奈摇摇头,便出发去派出所上班。 谢卓然又在床上睡了半个小时才起床,他一看时间,快八点了。 他洗漱完毕,拿着谢海东今天放在桌上的钱,慢慢悠悠地晃去了思甜烘焙坊。 孟箬刚招呼完一批客人,正想歇一下,忽然走进来一个少年。 少年看着十六七岁的样子,模样倒是俊秀端正,皮肤很白,五官棱角分明透着一股锐利,眉宇间更是露出几分痞气。 但看他走路的样子,又透出懒洋洋的散漫。 谢卓然进店后没说话,盯着玻璃橱柜扫了一圈,最终视线落在橱柜的瑞士卷上。 “这个瑞士卷是从瑞士进口的?”谢卓然声音散漫道。 孟箬一怔,这已经不是第一个问她类似问题的人了。 接下来面前这人势必还会问出“那它跟瑞士有什么关系”之类的话。 孟箬索性一次性解答:“不是瑞士进口的,它跟瑞士也没什么关系。” 听到孟箬软软甜甜的声音,谢卓然下意识抬头,然后才注意到店老板长得似乎很好看。 “那为什么叫它瑞士卷?”他还在纠结这个名字,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。 孟箬面上透出几分无奈,这就要问研发出这款甜品的甜品师了,她也不知道啊。 “一个名字而已,甜品最重要的是好吃,你要是喜欢的话,你也可以叫它奶油卷。”孟箬笑着说。 好,明天她就给瑞士卷改名,改成奶油卷,省得大家都纠结瑞士卷跟瑞士的关系。 听完孟箬的回答,少年像是不甚在意地继续看着店内的面包和甜品。 “这是什么?”谢卓然指着可颂问道。 “可颂也叫牛角包。”孟箬微笑回答。 “给我来两个。” “这个是?”谢卓然又指着旁边的面包问。 “三明治面包。”孟箬回答。 “也来一个。”他说。 早上他不想吃奶油太多的面包,容易腻。 “两个可颂,一个三明治面包,一共两块。”孟箬说。 谢卓然一脸无所谓地掏出十块钱给她。 他接过面包,收过零钱,突然想到什么,问:“老板,你这卖牛奶吗?” 光吃面包太干,配个牛奶正好。 孟箬:“牛奶有倒是有,但是用来做面包用的,不单独卖。” “老板,你给我倒一杯吧,我给钱,五毛够不够?”谢卓然问。 孟箬有点为难:“就算我给你倒,也没杯子。” 谢卓然像是放弃似的点点头,拿着面包和钱离开了。 高金凤花了两天的时间搞来一套乔装打扮的行头。 等她在里间换好衣服出来,吴爱香看着她那样子,差点没憋住笑出声。 高家家底还算不错,平时高金凤衣着打扮也算得体。 但现在的高金凤穿着一身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花棉袄花棉裤,头上还绑着一个大红头巾。 光看背影的话是比较难认,可是高金凤的脸一点没乔装,只要看一眼正脸还是能认出的。 吴爱香对婶婶的乔装打扮持怀疑态度,她觉得不一定能蒙混过关。 而且高金凤穿着太扎眼了,别人反而很容易一眼就注意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