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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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她像是做了一场无用功。 但以他对卫辛的了解来看,就卫辛这百事利当先的性子,亏谁都亏不着她。 所以他也是真的很好奇,她到底要干什么? 第345章 证明忠心(3) “叫我主人,叫了就告诉你。”卫辛没脸没皮的开口磨着。 辛肆抬起头瞄了她一眼,无语两个大字都写在脸上了,干巴巴的开口喊了一声:“主人。” 卫辛顿时神清气爽,整天的疲倦一扫而空,抱着辛肆的腰,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。 “好鱼儿。” 听着卫辛用这么沙哑的嗓音这样喊他,辛肆直接红了耳朵。 好羞耻! 辛肆眼神飘忽,继续胡乱解着卫辛衣领上的扣子,问着:“你还没告诉我,你今早让人叫阵挑衅,到底要干什么?” 卫辛如实答着:“天干物燥,想挑挑她们的火气,看看有没有机会骗开城门。” 辛肆眨巴了一下眼睛,继续说着:“可是城门没开。” 卫辛慢悠悠的应着:“那可说不准,只是今天没开而已,明天呢,后天呢?” 辛肆点了点脑袋,“也是。” 就今天卫国将士叫阵的那些话,是个女人都不能忍。说不定叛军里面哪个脾气暴躁的,过几天脑袋一热,直接就开城门杀过来也说不准。 “放心吧鱼儿,没什么好忧心的,别整天垮着张小脸。你家妻主命硬,专克一切渣滓。”卫辛说着,直接把人抱回了床上。 辛肆接下来的话全被堵了回去,只剩下细碎的几声哼唧。 …… 两天后。 夜间的秋风分外萧瑟,吹乱了堂明的发。 在她旁边,庄潍的眼神忍不住的被她那肆意飞扬的头发吸引。 最后终究是庄潍忍无可忍,低声提醒一句:“堂教员,我束发的带子借你一根吧?” 既然是出来执行任务,多少得把头发绑紧了。 堂·风中凌乱·明也压低声音,回着:“小潍将军,你没看见这几根是束不起来的头发吗?” 她以为是她不想束整齐了再出来吗? 分明就是她额前新长出来的碎发太多,头盔都压不住!要不是碍于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言论,她都想直接把额前这些碎发一刀割了! 庄潍往她头上看了一眼,默默闭上了嘴,收回了准备扯发带的那只手。 好像在飘的确实都是些束不住的碎发。 “话说起来,许焓,你说主子是不是想玩弄我们的感情?是我们训练的时候笑得太大声了吗,主子要这么整我们?”堂明小声问着。 许焓看都没看她一眼,专心盯着城门,随口回着:“殿下没那么闲得慌。” 而且她们在训练过程中的每一次笑场,殿下都已经当场罚过她们了。以殿下的性子,实在不必再绕一圈,额外整她们一顿。 再者,殿下自己也和江平川一起在后方蹲守。 这两个晚上,夷州军将士每晚都在轮流换班,至少有两万人在待命,等一个进攻敌城的契机。 堂明看了看城门,继续说着:“但是我们在这边蹲守两晚了,完全没动静啊。” 她话音刚落,旁边的庄潍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。 “别出声,有马蹄声。” 庄潍说着,朝身后的士兵按了按手。 众多士兵先后屏息凝神,俯身低头埋进灌木丛里,安静候着城门口的动静。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,城门处传来一阵吱呀响动。 一队骑兵从半开的城门后面出来,队伍人不多,目测三百人左右。 这队骑兵出了城门之后,在为首那几名将领的带领下,直奔着卫军驻地而去。 此刻的她们根本不会知道,在她们身后的城门还没来得及关上的时候,就有一队黑衣将士趁着夜黑风高摸了进去。 看守城门的士兵陆续倒地,城楼上举着火把的士兵也接连被拖下去。 城门大开。 堂明站在城楼上,双手举起火把,朝着远方一阵比划。 收到信号的戎狄骑兵和夷州军骑兵策马冲进城门,曲州的沦陷从今晚开始。 —— “晚上的风凉爽啊。” 卫辛坐在树上,侧目往旁边看了一眼,开口问着:“冷不冷,要不要回去加件衣裳?” 问完这话,还不等辛肆开口回答,卫辛直接把他斗篷上的兜帽也给他戴上了。 辛肆整个人被包裹在斗篷里面,完全感受不到秋夜凉爽的风。 “阿姐和江平川都带兵去攻城了,我们真的不去看看吗?”辛肆有些不解的开口问着。 他还以为她会和阿姐她们一起去攻城的。 “阿姐和江平川最近切磋的不相上下,战意正浓,我去卡在她们二人中间凑什么热闹?再加上戎狄骑兵骁勇,敌军将士此刻都在睡觉,不用看也知道结果。” 卫辛伸出手,牵起他微凉的手,然后把他的手拉过来,放在她的两只手里捂着。 紧绷了两个晚上,正事告一段落,现在该摸鱼了。 辛肆感受到她手心传来的暖意,干脆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,让她捂着。 “话说起来,厉时韫当时和江平川她们一起训练,夷州军的情况她一清二楚。不除掉厉时韫,夷州军和戚军对战时容易被她牵制。” 这恐怕也是戚无烟重用厉时韫的主要原因。 因为厉时韫了解卫军,尤其了解夷州军。卫军的各州将士的战力强弱情况、攻城器械、作战指令,她都一清二楚。 有厉时韫镇守曲州,抛开卫辛这些手段计谋,真要到了面对面硬碰硬的时候,只要曲州其余郡城的城门不失守,西征大军真不一定能攻下曲州。 卫辛点了点头,开口应着—— “就如今的情况来看,夷州军当属卫国最强的一支州军。在整支西征大军里,战力最强的莫过于戎狄骑兵和夷州军。” 所以厉时韫当然是要除去的,否则西征大军就被堵在曲州了。 “那你还不急?”辛肆坐在树上晃了晃腿。 卫辛笑道:“急什么,车到山前必有路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 辛肆狐疑的瞄了卫辛一眼。 直觉告诉他,以卫辛的性子,她只有在把一切都算计得清清楚楚之后,才会表现得这么随缘。 “真想知道?”卫辛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。 辛肆那狐疑的小眼神瞬间警惕起来。 “亲一口?”辛肆试探性的问着。 卫辛睨他一眼,反问着:“现在的我是你随便亲一口就能打发的吗?” 辛肆:“……” 所以说,他想提前知道也行,就是代价比较惨重。 仔细思索一番之后,辛肆下意识的扭了扭他还酸疼的腰,随即答着:“那我不听了,你说过,我们要尊重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。” 提前知道是没有好下场的。 卫辛挑了挑眉,又开口胡扯着:“合理范围内的预测并不妨碍你尊重发展规律。” 辛肆坚定道:“不行,我尊重规律。” 卫辛张了张嘴,正准备再编些什么话来忽悠他的时候,就听到一阵轻微的马蹄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