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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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,什么嫉妒成性,什么意思?” 大伯父已经懒得去说:“反正庄子已经都到了我手上,薛洺现在还下落不明,老太太,你无力回天。” “说再多,庄子也都是杜家的了。” 谁料这时,意玉却安抚住情绪激动的老太太,拿出了手中的地契:“大伯父,你确定是低价转卖给了杜家?” 大伯父眼神一凌。 意玉让人把大伯父请了出去。 意玉沉吟:“其实我早早发现,大房的账目出现问题,比如族老竟直接把百年人参当饭吃,豪奢至极。” “能耗钱财的地方,也就只有明州的庄子了。” “便提早派了人,去截住了交易。” “包括原先大房手下管着的那批庄子,孙媳也都收回来了。” 老太太复杂地看了意玉很久。 她原先以为,这乡下长大的续弦什么都不懂。 谁料却看得如此长远。 老太太最终还是心软:“其实你大伯父,也只是被小人谗言蒙蔽了双眼,才偏私生了歪心思。他的父亲,也就是我那竹马,一直是个很正直的人,他的孩子,不会很差的。” 老太太还是因为竹马对大房有怜悯。 谁料就在老太太还想着如何把大房劝回正道时。 传来了庄子里的物件都被尽数烧毁偷窃,人也是跑的跑散的散,只剩下一个个空壳子的消息。 是大伯父烧的。 大伯父说:“这地契既然已经是你们的了,我便把庄子不盈利的事做实了,把货物都烧了,就能说你们经营不善,到时候族老们开堂,照样能把明州庄子判给我。” 老太太当即两眼一晕。 大伯父升起了火把,就要往货物上面烧。 这是最后一捆货物了。 烧没了,这些庄子,就只剩个空壳子了。 房门被禁闭。 老太太失望至极:“为何?” 大伯父拿着火把,哼哧哼哧擦火柴,冷嗤:“当年你见死不救我们杜家,害得我爹娘被抄家。” 大伯父:“就是因为你妒忌我母亲身份高,能嫁给我父亲,而你没有丝毫自知之明,明明家中都落败成什么样子了,还妄图嫁给我父亲?” “即便没有我母亲,我父亲也不会娶你的。” 老太太如同五雷轰顶。 她质问:“你的意思是,你父亲不论如何也不会娶我?” 老太太之所以收养大伯父,对大房这个非亲生的孩子这么好,对杜家这么好,甚至对外祖是杜家的怀明玉这么好——就是因为年少时同杜家竹马的情意,与对他的愧疚。 她当年本来应该嫁给杜家竹马,结果婚前的一次宴会上,她被人下药,莫名同老薛国公睡在了一起。 导致不得不同杜家退亲,竹马另娶她人。 老太太的心里一直很愧疚。 所以在之后杜家被抄家,她才举自己全部的力气,保住了竹马的儿子,也就是如今的大伯父,保住了杜家现在的残部根基。 根本没有见死不救,反而尽心尽力。 但如今经过大伯父的话,“不论如何也不会娶她”,让老太太才突然发现不对劲。 思索再三,老太太也是多年的人精,一下子便明白过来。 估摸着当年她被下药,罪魁祸首就是杜家竹马。 因为当时老太太的家族已经日渐式微,而杜家那段时间风头正盛,水涨船高。 虽现在看来是圣上为养大杜家野心刻意捧高的,但当时确确实实让杜家觉着,老太太配不上他家。 于是,设计让老太太婚宴出丑,彻底毁了老太太的名声和这桩婚事。 谁想到老太太被下药,却阴差阳错同薛国公在一张床。 薛国公位高权重,即便不认这桩婚事,也没人说什么。 可偏偏,薛国公他认下了。 这让老太太不禁怀疑。 因为薛国公和杜家竹马非常不对付,老太太年轻,误以为是薛国公为了争口气,才给她下的药,老太太对老薛国公这个夫君一直冷淡,连带着对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很冷淡。 现下细想,老薛国公只是性子冷了点,但对她一顶一的好,只是她当时瞎了眼,没注意到。 老薛国公身份高,犯不着为了和杜家竹马争口气,专门下药娶了她这个门第并不高的夫人。 人家也只是有君子之心而已。 而杜家竹马却蒙蔽她,不要脸地让她白白受了那么多的苦,替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,还对他感恩戴德。 还因为愧疚,对杜家掏心掏肺,还张罗着把杜家那个外甥女怀明玉娶进家门,为她撑腰。 想想,老太太就被恶心到了。 老太太倒也不会气急攻心,她身体不错,因为夫君死得早且不烦她。 只是悲哀,悲哀。 大伯父扔下了火把。 火影颇有些阴气森森的模样。 货物被烧得一干二净。 老太太浑身无力。 薛洺生还的希望渺茫,这祖业的庄子也一干二净,被贼人拿走…… 谁料意玉却一点也不慌。 “祖母,薛将军已然痊愈。” “如今码头昌盛,明州水运通达,这些废了的庄子,正巧可以作为据点。” 贯彻好做酒,坏做醋的理念。 意玉最明白不可自乱阵脚。 最终大伯父没能成功。 她得以保住了庄子的收益,甚至因祸得福,收回了这外包给乡绅的庄子,族老们自然没敢说什么。 大房被炸了出来,老太太也醒悟了。 只待把大房摘除,意玉管家,便功德圆满。 算算日子,也快到了产期。 意玉管家,从人心到财产,全部圆满结束。 意玉率先回了东京,为了赶产期。 老太太慢慢走,同明州老家的人闲唠完家常,等意玉生产那日,她就差不多回来了。 只等着薛洺回来,等着风波过后,迎着喜气的这一辈的第一个孩子降世。 * 薛洺在醒来之后,第一时间过来瞧意玉,赶回东京,想同她讲明玉的事。 告诉她,即便明玉回来,他也不会放弃她,他能妥善处理。 可却撞见,莫离进了意玉的闺房。 薛洺一怔。 他嗤笑了一声。 原来已经有人陪着了。 但实则,是意玉实在身子太过亏空,他看不下去,才强制着给意玉疗伤,进闺房也是为着这个。 不过,莫离确实是故意让薛洺看到的。 * 意玉生产那日,薛洺回了东京。 这日天气并不好,是个落雨的日子。 意玉的羊水是拂晓的时候破的。 本来就按意玉的考虑,这一胎孩子会顺利生产的,意玉的准备也很齐全,很负责。 但因着之前为了薛家奔波,她的身子骨弱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。 再加上,她为了防止生产的时候被人恶意进入,提心吊胆,一边又身体极度虚弱,晕过去了好几次。 “夫人,别晕过去啊!” “挺住,挺住啊。” “夫人,快想想,有什么支撑着你活下去的事!” 浑身颤颤巍巍,迷蒙之中。 她活下来的希冀,好似只有薛洺。 得,得活着……她要信守诺言,活着见到薛洺,等待他凯旋。 意玉从昏厥中挺过来,她抓住了床幔,死死咬着布,急得疼得她眼眶里红血丝都露出来了。 出来……生出来好不好…… 她想活着见薛洺,带孩子看看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