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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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快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,“看来是幻听了。” 毕竟,她的房间是在十七楼。 回想起方才的梦,半夏再次皱起眉头。 每天重复做同一个噩梦,这太过诡异,再者这个越发真实的梦境,已经对她的身体造成了极大负担。 起初,半夏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,特意去医院做了全身体检,并着重检查了脑部,但体检报告单上,显示她十分健康。 身体没有发现任何问题。 再加上这件事处处透着邪门,她这才迷信了一把。 结果显而易见,满屋佛道科大佬齐上阵,依旧没能阻挡噩梦的到来。 难不成……是精神问题? 抑或,这场循环反复的噩梦是在暗示什么,自己的金手指要上线了?毕竟对一个穿越者而言,有金手指是件很普遍的事。 是的。 半夏是个穿越者,更准确来说是穿书者。 只可惜,她仅模模糊糊记得自己是穿书的,具体穿的什么书,书中主角又是谁,则完全不记得了。 半夏曾怀疑过,是孟婆查缺补漏时发现了她这个“工作失误”,特意连夜补灌了孟婆汤,这才导致她现在的尴尬处境。 脑内乱七八糟想了很多。 她摸索着拿起枕边的手机,看了眼时间,已经是下午四点半,不愿再回到那个循环反复的噩梦。 半夏起床离开卧室。 走进洗手间,站在洗漱台前。 俯身掬起一捧清水洗脸,清冽的水流拍打在面颊上,顿觉心神一清,心头隐隐萦绕着的烦躁也消散不少。 摘下一旁挂着的毛巾,擦擦手上的水珠。 她抬起头。 镜中倒映出的,却是一张惨白僵硬的笑脸。 是张陌生男性面孔,死气沉沉,面目狰狞,裸|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可怖的灰黑色尸斑,好似一具刚从太平间走出的尸体。 他咧咧嘴,露出森白的牙齿。 似是想说些什么。 带有尖尖棱角的锥形摆件,却先他一步,重重砸在镜子上。 “嘭!!” 蛛网似的细密裂纹,在平滑镜面上蔓延开。 细小的玻璃碎片迸射出,利芒闪烁,在肌肉紧绷起的细白小臂上,划开一道鲜红的伤口。 没有理会渗出血珠子的划伤,半夏身躯好似一把紧绷起的弓,她右手死死握着锥形摆件,直勾勾盯着面前碎裂的盥洗镜。 四分五裂的镜面中,清晰倒映出她光润亮白,隐含惊惧的面庞。 过去良久。 胸腔里心惊肉跳的窒息感,才平息下去。 望着镜中支离破碎的自己,半夏紧绷起的手臂稍稍放松了些。 “已经出现幻视了?” 她自言自语说道。 而后满面忧愁地拿起手机,联系了熟识的医生。 她一边和医生探讨,自己出现的幻听幻视症状,一边拎着高塔摆件,不紧不慢走出洗手间,并随手带上半掩起的磨砂玻璃门。 “嘎吱” 微弱的门轴转动声响起。 但在几近死寂的房间内,却是那么的清晰响亮。 手机另一端的医生,在询问半夏最近是否有时间,建议来医院做个全面检查。 她敷衍两句,直接挂断了通话。 垂在身侧的左手,握着高塔摆件的指节有些发白。 望着仅有数米之隔的卧室房门,半夏恨不得拔腿立刻冲出去,但在理智的不断提醒下,她只稍稍加快了步伐。 和医生的通话只是障眼法。 她敢用全世界小喵咪藏起的鱼干发誓,方才镜中看到的绝非幻觉!她家,真的有脏东西!! 半夏现在慌得一批,但不敢表现出来。 为请来这满屋的开光神像,她这段时间拜访了不少寺庙和道观,在那些大师口中得知过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。 某些脏东西,只会伤害能够看见它们的人。 希望这个消息是真的。 一步。 两步。 三步…… 顺利离开了卧室。 半夏脑中那根紧绷起的弦,放松了些。 她放轻步伐,踩过客厅厚实柔软的地毯,一步步靠近通往外面走廊的房门,快了,快了,快到了—— 离开的希望已近在眼前。 半夏迫不及待地抬起手,握住门把手的那一瞬,透骨阴冷自下而上升腾起,直冲天灵盖。 她呼吸一窒。 目光下移,用眼角余光偷瞥了眼。 一只布满尸斑的惨白大手,握住了她的脚踝。 半夏攥着门把手的指节不断缩紧,惊慌到险些忘却了如何呼吸,她抬腿尝试挣脱。 第一次,没挣开。 再次尝试。 依旧没能挣脱。 手的主人似是看出了她的意图,加重力道,死死禁锢着她离开的步伐。 逼急了,猪都能上树,更遑论半夏这个大活人,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,她脑内那根弦不堪重负,“嗡”地崩断。 心中恐惧转变成猛烈怒火,直冲天灵盖。 这时,半夏脑中只剩一个念头: “玛德!” “要死一起死!!” 在暴怒的驱使下,半夏抄起随身携带的锥形摆件。 凭借一腔进退无路的孤勇。 她爆发出惊人的力量,好似凶神附体,一把小小金属摆件武得虎虎生风,瞬间反制住对方。 转眼间,形势逆转。 半夏乘胜追击,发起新一波攻击。 在他们的追逐战中,客厅内不少摆设遭了殃,“噼里啪啦”掉落一地,闹出的动静太大,楼上楼下的邻居听得清清楚楚。 他们在业主群里,询问发生了什么。 “什么动静?” “好像是楼上。” “似乎在打架,小夫妻闹矛盾?还是娃仔考试成绩下来了?” “哦豁[瓜来.jpg]” “我记得十七楼,只有一个小姑娘常住,还是个学生。” “不会是遇见小偷了吧!要不要报警?” “……” 在热心邻居的猜测谈论中。 半夏终于发泄干净心中的怒火,理智回笼,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“脏东西”,她忽然愣住。 这狗东西竟然有血条…… 啊呸口误,是有实体?! 先前神出鬼没的,还以为是只免疫物理攻击的无解鬼。 半夏细细俯察着脚下的男“人”,眼底残余的忧惧逐渐淡去,自始至终,她畏惧的都并非脏东西本身,而是它背后代表的未知。 有一定了解后,就不那么怕了。 换成别人,或许还会恐惧它狰狞的外表,但对打小噩梦缠身,相当于在全息恐怖片陪伴下倔强长大的半夏而言…… 笑死。 这小别致,长得真可爱:)。 感知到来自身后的打量目光,男“人”颤颤巍巍地扭过头,衣衫凌乱,透着几分可怜和无助。 见它一副“楚楚可怜”的模样。 半夏目光微动,方才自己动手时,这只“脏东西”从始至终只进行了躲避,未曾有过反击动作,似乎……并无恶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