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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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怎么回事？ “吼——” 龙的嘶吼声震耳欲聋，将你从愣神之中唤了回来。 原来如此，在你跳下来的时候，被刚好经过的风魔龙撞到了，侥幸落到了它的背上，这才没有摔死。 可是你好痛……五脏六腑都感觉要移位了。 “咳！”你紧紧地抠着那些烫手的鳞片，呕出了一口血，眼睛都黑了一瞬。 “我可能要死了。”你喃喃自语。 「别说傻话了！」拾荒者焦急地大喊道，「被风龙王撞死的话，可没有刷新的机会了！你就真的死了！」 死…… 你想起你存在北国银行里的钱，前不久，迪卢克刚给你发了工资。干！ 我的钱！ 等等？温迪刚让你做什么？跳下去？可你的风之翼都被撞烂了，跳下去会死的！ 你拼着最后一口气，扭动着身体，朝着风龙的龙角爬去。 「对！就是这样！快抓住龙角！别被它甩下去了！」 “不行……它动得好厉害……” 你快哭出来了。 身体好痛，痛得你几乎快要麻木了。而特瓦林似乎意识到自己背上多了个人，一直在疯狂地摇晃身体，发出令人心惊胆颤的吼叫声。 它飞得极快，一眨眼就窜入了云霄。 你从没有觉得风有这么锐利过，刀子一样，狠狠割你的脸。 好难受，你快抓不住了…… “塞莉！塞莉！你还有意识吗！” 温迪…… 你艰难地抬起头，竟发现温迪在后面追赶。 不是，他没有风之翼是怎么飞起来了的？ “特瓦林！”他又唤起了风魔龙的名字，“快冷静下来！” “吼——”不曾想少年的话语不仅没有让风魔龙冷静下来，它反而变得愈加暴躁了，“巴巴托斯——” 巴巴托斯？ 谁？ 你的大脑短暂地停摆了，血液也凝固了。 因为就在不远处，赫然耸立着一个山头，而特瓦林正不顾一切地冲着那山头撞去。 会死…… “啊！” 你尖叫出声。 短短的几秒钟，你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景象。你每天在蒙德城外勤勤恳恳地打史莱姆，和砂糖在夜晚的蒙德城散步，去晨曦酒庄摘葡萄，去冒险家协会领取日常任务…… 最重要是的…… “我的钱……” 这些日子，你完全没有动过你的工资。你本来打算过段日子，看能不能接到能够远达璃月的委托，然后出去旅行一段时间的。 为什么？你真正的生活还没有开始，就要结束了吗？ 不…… “那我也太惨了。” 温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，你咬紧牙关，骤然拔出了剑：“特瓦林！” 你还不能死！ 你举起剑，拼尽全力地朝着风魔龙身上冒着黑气的腐肉插了进去。 与此同时，一道莹绿色的光骤然从你的胸口亮了起来。 “吼——” 特瓦林疯狂地摆动身体，在刺眼的绿光中，你隐约看见它昂起的龙头，那双尖锐的竖瞳穿过绿光，映入了你的眼中。 “啊！” 特瓦林躲开了山头，而你也被甩了下去，身体开始失重下坠。 “塞莉！”恍惚中，你瞥见了温迪朝你飞来的身影。 可是，在他之前，一道狂暴的身影忽然从你眼前穿过，你再次落到了风魔龙的背上。 它驮着你一路风卷残云，撞进了一座被风墙环绕的废墟，最后砰的一声，铿锵坠地。 第17章 “好痛……” “啊——别吃我！” 滚烫的龙息喷到你的脸上，你蜷缩在碎石瓦砾之间，双手抱头，惊惶大叫，根本顾不得去关心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伤口了。 完了，要被吃掉了吗？ 你绝望极了，这死法也太可怕了吧！能不能把你打晕了再吃？ 疼痛没有如预想中般降临，你颤巍巍地睁开眼，一眼撞进那双幽蓝色的瞳孔深处，吓得你又打了个哆嗦。 巨大的龙头就伏在你的头顶上，不详的黑紫色气息从它后脖颈那处诡异的“尖刺”中散发出来，旁边还插着你的剑。它张开着嘴巴，喉咙里滚出呜呜噜噜的低吼声，宛若阵阵闷雷，又如受伤的野兽发出的濒死前的喘息。 它没有动弹，看样子是累了。 好像……也没有那么害怕了。 对了…… 猛然间，你想起之前胸口处绽放出的绿光，伸手一摸，果然从怀里摸出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。 “是神之眼……” 你举起发光的青绿色“宝石”，震惊地张开了嘴巴。 “宝石”的里面赫然浮现出“风”的元素标志，是风系的神之眼。 你竟然得到了神之眼？那你是不是可以…… “呼……”巨龙的吐息吓走了你不切实际的想法。 对上那双充满非人气质的竖瞳，你干笑着扯起嘴角，老实了。 不知是不是错觉，你发觉对方似乎对你的神之眼很是感兴趣，一直在盯着它。 你回想起曾经看过的与龙相关的小说。龙应该就是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吧？那你…… 你狗腿地举起神之眼，在对方眼前晃了晃：“风魔龙大人，如果您喜欢，这东西就献给您了。”说着，你恭敬地把它放在了龙的额头上。 噗嗤，好傻。 “吼——”它像是读到了你的心声一般，发出一声咆哮，你瞬间被热风吹得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，骨骼咔嚓响了一声。 好痛……你的额头冒起了汗意。 拾荒者还在你的脑子里说风凉话：「手贱是这样的，你又不怕它咬死你了？」 「怕啊！怎么不怕！」你快怕死了，「但怕有什么用？你又不能帮我？」 拾荒者闭嘴了。 其实你清醒之后就发现了一个问题，你的内伤是不是好了？你摸了摸胸口，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感已经消失了。 难不成…… 你握紧手里温温凉凉的神之眼，心里有了计较。 看来你得到了治愈的能力。 对眼下的你来说，没有比这更好的能力了，至少你一时半会儿不必担心自己被特瓦林弄死。 特瓦林盯上你的神之眼，会不会也有这个原因呢？ 对哦，它也受伤了，你之前插了它一剑，剑还留在它的身体里呢。 说起来，特瓦林作为四风守护之一，难道不该是蒙德的守护神吗？为什么它会突然发狂袭击蒙德呢？蒙德人民不觉得奇怪吗？ 你一边琢磨着，一边抬起手挡住那颗危险的大脑袋，起身试图说几句话和对方缓和一下关系：“特瓦林，你应该能听懂我的话吧？我们无冤无仇的，我也不想与你为敌，这样吧，我去把剑拔出来，帮你治疗一下伤口，你，你放我离开行不行？” 说着，你便抖着手朝它的头顶伸了过去。 原本盯着你一动不动的特瓦林又猛地发出一声咆哮，一个摆尾，扭头躲开了你的触碰，拍了拍翅膀，像刚出生还没学会走路的小鸭子一样，哒哒哒地扑棱了几下，便轰然匍匐在地，激起一层黑灰。 “咳咳！”你捂住嘴巴，险些被灰尘呛死，“唔……特瓦林，你家多久没打扫了？” “呜呜……”它趴在地上，嘴里发出呜咽之声，听着怎么这么委屈呢？ “特瓦林……”你轻声呼唤它的名字，想要以理服龙，“我在图书馆里翻到过有关你的记载，据说你是风神的眷属，是蒙德的四风守护之一，在五百年前咬死了进犯蒙德的恶龙杜林，因为饮下它的毒血而陷入沉睡。你该是蒙德的英雄，既然如此，你为什么会做出和杜林一样的行为呢？是毒血影响了你的神智吗？还是说，有其他什么坏蛋蛊惑了你吗？” 这都是你的猜测，可假如特瓦林真的和书中记载的一样的话，它实在没有理由与蒙德为敌。 “吼——” 龙再次嘶吼起来，吼得整片废墟都发生了震动。 地基震荡，你差点一屁股摔倒。 “撒谎，撒谎！”在风龙的吼叫声中，你仿佛听到了它的控诉声，“背信弃义的蒙德的人早就将我遗忘了！都是骗子！都是骗子！” 果然，是因为误会吧。 是误会就好办了，解释清楚不就行了？ “我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……”你抬起双手，小心翼翼地靠近对方，“你为什么会觉得蒙德不记得你了呢？是因为你出现的时候没人认出来吗？这是很正常的啦，因为特瓦林已经沉睡了好几百年了，年轻人认不出你也不奇怪，但他们一定知道你的事情，只要跟他们说清楚就好了啊。难道是他们拿石头扔你了吗？骂你是恶龙吗？” 说话间，你已经走到了那颗趴在地上纹丝不动的脑袋的前方。你俯下身，深吸一口气，颤抖着胳膊伸了过去。